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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为了你女人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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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的心意,拿着。”管家乐呵呵的把还回来的支票又塞到何中医背上的药箱里,“您是漓城最有名的中医,以后还得多麻烦您过来。”

    “好的,我会尽我所能的照顾好太太,不过你们也要注意,头三个月要以保胎为主,多休息,保持愉快的心情……”何中医收下了支票,又叮嘱了好一阵才离去。

    等何中医一走,傅景朝马上吩咐管家:“让厨房从明天开始每天炖补品,另外,从明天起以清淡为主,少油腻辛辣。”

    管家欢天喜地的点头:“好,我这就吩咐下去。”

    ……

    三楼卧室。

    乔暮终于动了动,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搬着椅子坐在床边的小身影,她瞬间睁大眼睛,看着傅丞睿。

    “小睿睿,你……怎么在这儿?”

    傅丞睿一言不发,乌黑的眼睛盯着她猛瞧。

    乔暮下意识的摸摸头发,再摸摸脸,难为情的笑:“暮阿姨今天挺困的,睡了好久还没洗漱,是不是很丑?你有事吗?”

    傅丞睿就是不说话。

    这孩子怎么了?

    乔暮奇怪的伸手,摸了摸傅丞睿的手臂,小家伙这下动了动,别过小脸,更加不吭声。

    睿儿这是想干什么?

    之前还生她的气,今天怎么突然就坐到她床边,还拿一副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好半天,傅丞睿才移开视线,转到乔暮肚子上转了一圈,然后沉默不语的起身,走了。

    乔暮更奇怪的低头看向自己,好象除了她身上的衣服皱了点,没穿睡衣外没什么特别的,睿儿这是在看什么呢?

    想不通就不想了,因为她现在肚子很饿,非常饿的那种。

    她下了床,洗漱一番,赶紧下去找点吃的。

    算起来她有大半天没进食了,有饥饿感是正常现象。

    结果,晚餐桌上,她一人吃了两碗米饭,若干菜肴,一盅鱼翅,外加喝了一碗鸡汤。

    吃的时候她一点不觉得,吃完看到面前空空的几个盘子,才感觉自己是不是吃的有点多了,把他们的菜全吃光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发现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一脸见怪不怪的看着她,傅丞睿甚至把自己面前的一盘菜推到她面前,示意她继续吃。

    “我吃不下了。”乔暮摆手,用面纸擦嘴,看了看他俩面前还没怎么动的米饭,“不如我去炒几个菜,给你们……”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被人按住,傅景朝淡淡吩咐管家,让厨房再做几样菜出来。

    “我吃得太饱了,正好可以活动活动。”乔暮过意不动,想起身,又被拽住了手。

    “用不着活动,你就坐这儿。”

    傅景朝没说完,傅丞睿抬头突然严肃的说:“坐下!”

    乔暮起了一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坐下了,看了看傅景朝,又看了看傅丞睿,这父子俩今天怎么了,平常可没这么默契。

    她一坐下,一大一小男人的脸色才好转一些,厨房动作很快,几分钟后就重新端上来几样新炒的菜。

    乔暮吃得太饱,爷子俩还在吃的时候,她决定出去转转。

    实际上,她是不放心今天录影棚的事,想上网看看消息。

    手机在楼上,她抓起来查看了一会,微博上安安静静的,各大新闻上也没有关于她是杀害霜霜凶手的言论。

    她松了口气,看时间晚上七点多,东临卫视今晚七点会开始放访谈节目,这会应该已经进行了一半。

    打开东临卫视APP,首页上就是访谈节目的封面,她一下点了进去。

    画面上,显示正在放广告,再有三十秒广告结束。

    等卫琚这段话接下来就是下半场,乔暮双手紧握着等待,卧室门传来响声,傅景朝边走进来边脱外套,外套搁到床上,转头解着手腕上的手表:“在看什么这么专心?”

    乔暮此时坐在床边上,咬着手指头说:“在看今天的访谈。”

    傅景朝看了她紧张的面容一眼,不徐不疾的把手表搁到茶几上,随即迈步过来,大手搂上她的肩,坐在她身边,俊脸贴在她耳边吐气:“我陪你一起看。”

    乔暮全神贯注,紧张的看着手机,也没注意他的神态。

    三十秒广告终于放完了,画面一跳,却不是今天的访谈,主持人也不是今天的苏冰,而是一张生面孔。

    看了五分钟,乔暮确定,这是一个临时赶录的访谈,从主持人到嘉宾都有一种仓促的感觉。

    她又看了一分钟,这才感觉到男人放在她肩上的大手手掌炽热,紧贴着她身体的男人胸膛灼灼如火源。

    “我走之后,你做了什么?”她转头看他。

    灯光下,他的双眸的笑如星星点点的阳光,“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是什么?”

    他默了几秒,轻描淡写:“我让人把所有的摄像机全砸了。”

    “全……砸了?!!”她吃惊的吸了口气,再一想,这确实是他的作风。

    “嗯,全砸了!”他高挺的鼻梁与微翘的薄唇意外的组成一副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我让罗泉去如数赔了钱。”

    上一刻还怒气冲冲去砸人摄像机,下一刻就去乖乖赔钱?

    乔暮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失笑连连,心头的抑郁之气一扫而光,歪起脑袋,咯咯笑道:“看不出来呀,你也有怂的时候。”

    “如果我不赔,那笔帐会算在你头上,对你不利。”他摸着她的头发道。

    她气归气,这么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那些人肯定不敢拿他怎么样,对她可就不一定了,东临卫视是国内最大的卫视,以后乔氏珠宝还要和其合作,投放广告呢。

    “那谢谢你了。”她小手攀上他坚实的肩膀,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下一秒,他便扣住她的后脑,指间插进她柔软的发间,低头重重的吻住那张红润的樱唇。

    唇齿均被他霸占,乔暮两只手臂更搂紧他,热情的回吻他,很快尝到他舌尖上的酒精味道,想起来今晚他不知道有什么高兴事,吃饭的时候开了一瓶红酒,偏偏不给她喝,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朦胧的光线,迷乱的酒精,激增的荷尔蒙,一切显得顺理成章。

    乔暮闭上眼,战栗感遍布全身,就在她以为他会和她一起向后滚到床上去时,他却抽身离开她的唇,手臂搂着她似乎在平息体内的欲望,最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天太晚了,早点睡,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情,可能会很晚。别等我,知道吗?”

    她眼睁睁看着他起身,他上一刻把手表领带什么的都脱下,这会一一捡起来重新戴上,走之前亲了亲她,然后大步离开。

    走到楼梯那儿,傅景朝的脚步由快变慢,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

    他这么快离开,不是他害怕自己把持不住,保不了胎,而是因为他想起了上楼前接到的一个电话。

    景时润在电话里说的很急切,让他连夜过去,说是关于乔江平的。

    这么晚,这么急,他有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

    路虎一路开出琉璃湾,行驶在茫茫夜色中。

    一小时四十分钟后,傅景朝将车驶入南郊密林,在密林深处有个研究所。

    傅景朝车开进大门的时候,外面有四个人在把守,他将车停好,钥匙扔给其中一个人,轻车熟路的走进去。

    研究所从外面上看很破旧,像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建筑物,开进去后别有洞天,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倒也不失为一种别具一格的风格。

    这里是景时润的住所。

    傅景朝到的时候,里面会议室已经坐了形形色色的几个人,有的金发碧眼手里擦着枪,有的身上纹了很多纹身,正在展示自己的肌肉,还有的扎着一头的脏辫,嘴里叼着雪茄,两条腿直接翘在会议桌上,整个会议室乌烟瘴气。

    他推门进去,有人朝他打招呼,有人对他视而不见,还有的粗气粗气朝他扬手。

    傅景朝一脸冷漠的颌首,在景时润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景时润身上的白大褂都没脱,手里把玩着笔对傅景朝道:“你来得不巧,我们刚刚说完,大家都散了。”

    话音一落,所有人起身,留下一个一片狼籍的会议室。

    景时润起身指着会议室的门口:“走吧,这里不适宜说话,到我办公室谈。”

    环顾整个会议,傅景朝司空见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迈步换了地方。

    景时润在国外的消息大多来自于刚才的那些人,那些人五湖四海,专靠情报为生,价格昂贵,同时准确率非常高,就连M国等情报组织也经常会向他们买情报。

    景时润办公室。

    关上门,景时润脱下白大褂挂在衣架上,转身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红酒。

    与会议室不同,景时润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干净整齐。

    傅景朝接过红酒,走到窗前,边品红酒边看着窗外的山中夜景,“说吧,查到什么了?”

    “我们正说到Aaron为首的集团,根据我从大家得到的线索来看,四大家族中有一支是肯定的,那个就是我之家跟你说过的乔江平,这个乔江平现在被我们查出来,就是乔家前不久死去的乔洋。”

    说到这里,景时润刻意停顿,看了一眼傅景朝,见他没什么表情之后,接着道:“还有另外一个线索,你一直在找的那把钥匙也有了重要发现。”

    一听到钥匙,傅景朝猛的转头看向景时润,声线冷凝:“在哪儿?”

    “应该在乔洋手里。”景时润含了口红酒,在口腔里打了个转,任醇香的液体滑入胃里,挑眉说:“据说乔洋从泰国消失之后,施家就发现钥匙不见了,这些年施家人一直在找,但始终没有找到。”

    傅景朝缄默。

    “乔洋是你女人的爷爷,听说乔洋生前最喜欢的后辈有两个,一个是乔云深,一个是你女人。乔云深可以说是在乔洋的影响下重操旧业,沾染上了毒品这门生意,而你女人乔暮,我听说乔洋死之前可是留了不少好东西给她,钥匙在谁身上,好象不难猜了。”

    傅景朝自然知道景时润说的是什么意思,摇头:“钥匙不可能在暮暮身上。”

    “哦?你的意思是在乔云深身上?”景时润抬起好看的眉:“可他为什么要在看守所最后的时候在你女人手心上写下那两个数字?难道真的与钥匙没有联系吗?”

    傅景朝倚在栏杆旁,没有反驳。

    过了会,他盯着手中摇晃的红酒,低哑的问:“你想说什么?”

    “很简单。”景时润低头一笑:“你回去直接问你女人钥匙的事,看她怎么说。”

    傅景朝将红酒仰脖倒进嘴里,景时润将红酒杯取走,递了根烟过来,他接过来,没点燃,拿在手里:“今晚你还得到了什么消息?”

    “很多,有些有用,有些没用。”景时润甩了一支打火机给他,自己靠在栏杆上继续品红酒:“目前得到最有用的就是告诉你的这些,剩下的等我理出头绪再告诉你也不迟。”

    傅景朝嗯了一声,把烟丢给他。

    景时润一把接近,狐疑的看他:“怎么不抽了?”

    “戒了。”

    “戒了?”景时润像听到什么大新闻,惊奇的问:“什么时候的事?你小子平常不是烟酒不离身的吗?怎么说戒就戒,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傅景朝没吱声。

    “你该不会是……为了你女人戒的?”

    “嗯。”傅景朝黑眸看向窗外,“我要当爸爸了。”

    “你……”景时润吃惊不小:“你女人怀上了?什么时候的事?”

    “与你有关?”傅景朝嗤笑一声。

    “怎么没关,别忘了,当初是你答应过的,让我当你儿子的干爹。”

    “睿儿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别提那个小子,哼,瞧不上我,不让我当干爹我就偏要当干爹。你现在不是又有一个么?我要当干爹。当上傅丞睿弟弟或妹妹的干爹,等于我还是他的干爹。”景时润咬重每一个字,看上去他对当傅丞睿干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

    “我说了不算。”傅景朝丢下这句,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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