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超英们

    小丑嚣张得轰轰烈烈, 死得却如此的简单明了。

    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蜘蛛侠伸出来的手还停顿在半空, 他死死地看着伊薇妮, 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敢动手, 她居然真的敢动手杀人。

    一惯冷着脸的达米安反而扯出浅浅的弧度，挺果决的嘛, 赶在老爹碎碎念阻止之前就出手, 他早看这个老打扰家庭和谐的小丑不顺眼。

    杀了人之后, 伊薇妮瞥了众人一眼, 毫无感情的视线令众人不自觉抖了一会, 忽然, 就见她对众人举起法杖。

    人质们心底微寒，那个女模特更是哭喊出声：“不不不，我们绝对不会举报你的, 放过我，放过我们吧。”

    伊薇妮的法杖依旧辉下，一层白雾从杖头环绕而出，很快席卷到那些人质身上，没多久，俊男美女们一个个倒下去。像粽子一样被绑着的雇佣兵, 也垂下脑袋。

    现场一片寂静。

    蜘蛛侠看着伊薇妮，心情很忐忑, 说：“你, 刚刚在做什么？”

    伊薇妮瞥了他一眼, “怎么, 你以为我在杀人吗？”

    弄死小丑后，伊薇妮以为自己会懵逼，或者说会害怕会后悔，但很诡异，她现在的心情相当平静，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是的，她现在还能够冷静的思考，甚至在想若是面对斯塔克和查尔斯的质问，她应该如何回复。

    “怎么可能！”彼得摘下头罩，认真地看向伊薇妮，“你可是我认可的伙伴。”

    “唔……”伊薇妮微微偏头，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僵硬得像墙壁一样的脸上，扯出一丝纹路，“是消除他们的记忆……我不想太出名。”她强调。

    蝙蝠侠大迈步走到她面前，抬起手。

    伊薇妮以为对方恼羞成怒要揍她，下意识缩脖子躲。

    怯怯弱弱的，就像刚刚冒头又缩回蛋壳里的小鸡仔。原本还想说教几句的蝙蝠侠，长长叹了一口。

    宽厚的大掌，轻轻按在伊薇妮的头顶，揉了揉。

    “唉……你拥有强大的力量，”蝙蝠侠的声音带着沉重，“一旦肆无忌惮，那就是灾难。”

    “我不会，”伊薇妮犟道。

    “……唔，当然，小姑娘是没有青少年那么不可控，那么无法无天，”蝙蝠侠慢吞吞地说，“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力量象征着的是一种保护，还是一种攻击？这个世界每天都会遭遇不公平的事，你惩罚对人，你的良心还过得去。可若是有一天你看走眼，你处罚了受害者。小姑娘，你的内心会崩盘。我不想让你成为下一位双面人。”

    伊薇妮微微垂眉，不说话。

    “如果当你杀了罪犯，有警察要将你铐回去，你要怎么办？”蝙蝠侠看着他。

    达米安觉得这话充满了陷阱，道：“这话不成立，我们完全可以挑个隐蔽的地方杀掉罪犯，或者……用特殊能力将罪犯的尸体毁尸灭迹。”

    蝙蝠侠嘴角一抽，回首瞪了达米安一眼：“闭嘴。”

    达米安哼了一声，他若是听话，他就不是偷偷跑出去变成罗宾，在外面搞天高地的达米安·韦恩。

    伊薇妮此时开口：“那我就乖乖跟着去。”

    蝙蝠侠一噎，后续的思路，都被她离奇的回答给打乱。不过能这么对待警察的话，那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吧。

    蝙蝠侠这么想着，却微妙的觉得这话还有潜台词，但又不好说，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如何教育小女孩，真的是一丁点经验都没有。

    蝙蝠侠按了一下手腕内扣，给特查拉和斯塔克都发了一条信息。

    之后，蝙蝠侠没再多说，转身钻进蝙蝠车内，咆哮离开。

    这时，达米安单手插兜慢吞吞的走过来，说：“喂！司法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如果是杀人进去，可不是那么好保释。”

    伊薇妮点点头：“我知道，既然已经到逮捕这一步，那知道我特殊能力的人肯定很多，我跟他们回去后，可以大范围消除记忆，一劳永逸。”

    达米安也被噎得半天开口不了，什么叫做披着羊皮的狼，什么叫引狼入室，他算是明白。

    “好了，今天也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伊薇妮冲他们挥挥手，收好手杖，就这么回去。

    扯开头罩的蜘蛛侠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顿了顿，他也给斯塔克发了一条讯息。

    夏令营给每一位学员提供的住所环境都特别好，有点像海边度假的独栋带泳池小套间，伊薇妮推开落地玻璃，坐在泳池正前方的摇椅上，发呆。

    波光粼粼的水面，晃得伊薇妮有些眼晕，嗯，还有些模糊……

    “come，baby，”活泼的节奏音乐从高空中极速靠近，红色镶金边的钢铁侠垂着落在游泳池上方，漂亮地摆了个比心pose，“薇妮小小姐，你是在哭吗？”

    伊薇妮赶紧糊了一把脸，说：“没有。我在思考人生。”

    “哦，”钢铁侠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他的身体在游泳池面上晃了两圈，忽然说，“这游泳池修得不错，看来sweetheart在这里被照顾得挺好。”

    “嗯，多亏大方的韦恩先生，”伊薇妮没想到钢铁侠会说这个，下意识接话。

    “呃……”正在滑动的钢铁侠猛地一顿，他实在是不想表扬布鲁斯·韦恩，半晌，他换了个话题，“喜欢榴莲千层对吗？”

    “什么？”斯塔克话题太跳跃，伊薇妮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即点点头。

    “那好，”斯塔克飞到她面前，然后从身后掏出一个冰镇保温箱，粗大机械的手指，灵活的拨动保温箱链条，很快，八寸左右的榴莲千层露出来。

    伊薇妮：“？？？！！！”

    她实在憋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道：“斯塔克先生，你最近很闲吗？”

    “当然不，”斯塔克的声音透着一点不满，“狠心的小女孩，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难道一点都不高兴吗？这可是钢铁侠送过来的蛋糕。”说到最后一句时，斯塔克的嗓音明显带着调侃的笑意。

    “我很高兴也很感动，”伊薇妮快速道，“所以，你特意来哥谭送千层蛋糕，是有什么麻烦没解决吗？还是需要我做什么？”

    悬浮在空中的钢铁侠，半天没有开口，片刻，才声音透着点无奈：“老天，我到底给小姑娘留了一个怎样的印象？我是那种会压榨童工的人吗，好吧好吧，是这样的，我听说了一点关于你……嗯，刚刚发生的事，很担心，所以特意过来送个蛋糕，看看情况。”

    说着钢铁侠打量伊薇妮还未擦干的眼泪：“我觉得我来得挺及时的。”

    伊薇妮迅速抓到重点：“你怎么知道，谁和你说的，蜘蛛侠？蝙蝠侠？”

    ——全对！

    钢铁侠又从保温箱掏了一杯奶茶出来：“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怎么样？”

    “好吧，那些不重要。所以大名鼎鼎的斯塔克过来，是要好好教育我以德服人吗？”伊薇妮快速道。

    “哦，天呐，小小姐你的伶牙俐齿令我惊讶，”钢铁侠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说，“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哦，小小姐，你不要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难道你以为每个超级英雄都和蝙蝠侠一样吗？”

    “呃……但是你们确实……”伊薇妮说到半路顿住。

    复仇者联盟杀坏人了吗？

    唔……确实没有公开证明他们杀人的证据，但是，复仇者联盟处理的事情很多，不仅仅只有外星人，他们对内也要处理很多恐怖袭击、间谍密探，九头蛇等。

    当他们在突袭那些据点的时候……杀人了吗？

    真的很难理直气壮的说，他们一个都没杀，只是敲晕了。

    “呃，因为美队看起来比蝙蝠侠更加……”伊薇妮干巴巴地说。

    钢铁侠轻松反驳：“老天啊，你不要看美队被政/府塑造成正面楷模，事实上，在二战时期，他可是作为战争凶器被制造出来的。他带领美国突破重围，赢得胜利，靠得是他手中的盾牌，而不是嘴遁或者脸！”

    伊薇妮露出一脸恍惚的表情，不管是游戏资料中的描述，还是认识后的和谐相处，她自带粉丝光环将他们美化过滤了好几遍。

    然而事实上，不管是美队、黑寡妇、鹰眼，还是曾经的战/争武/器贩卖的钢铁侠，他们每一个人，心性绝对的杀伐果断，刚毅无比。

    “而且就算是蝙蝠侠，” 钢铁侠的嗓音中带着笑，“难道你以为他是个老好人？他一个大招下去，就算误伤都有可能会死人。他为什么不肯杀小丑，那是因为死对于小丑不是惩罚而是幸福，蝙蝠侠那么坏心眼的人怎么可能会满足超级罪犯的心愿。哦，不过我也得说，蝙蝠侠不杀人，是因为他给自己定下了这条道路，就像有的人坚持吃素，有的人坚持只吃肉，每个人偏好不一样。这也没什么好惊讶好批判的！”

    伊薇妮频频点头，突然开口：“托尼，你坚持的道是怎样的？”

    钢铁侠一瞬间卡壳，片刻，他缓缓落在地面上后，才说：“以小的牺牲避免更大的牺牲。这是我的正义。”

    ——和特查拉的理论很像啊！

    不过他会是这个理论也不奇怪。

    当初纽约大战的时候，钢铁侠为了拯救地球，避免黑洞出现更多的外星敌军，他孤身一人抱着核弹冲进去。

    牺牲小我拯救世界的决心，钢铁侠将这一理论贯彻到底。

    “看来小小姐已经想通，知道我们是一国的，”斯塔克的声音透着调皮，不过很快，他的嗓音变得严肃正经，“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错误。我不应该让小小姐过多的参舆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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