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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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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蓦深邃地眸子变幻无端,波谲云诡。《

    揉着她脑袋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动作愈发轻柔,似抚顺珍爱小宠的毛发。

    谢桥蜷缩着躺在美人榻,头枕在他腿上,十分惬意,舒适地阖着眼。

    冷静下来,谢桥又有些犹豫。

    帝王并不能随心所欲,他会政务缠身,也会被门阀士族劝谏充盈后宫……等等,一切繁琐事物。

    他们之间的感情,还能如眼下这般纯粹?

    谢桥不知道。

    他眼下是郡王,他无须顾忌,不想做的事情,无人能够逼迫。

    而那样一个位置,多少的身不由已?

    嘴角一勾,古时候帝王自称‘孤’、‘寡人’,孤家寡人,多贴切?

    秦蓦莞尔:“歪理。”线条紧绷的面容,此刻十分柔和。并未回答她方才那一句话,嘴角噙着极淡的笑,目光复杂望向一处。

    谢桥方才意识到这句话嘟囔出声。

    随着秦蓦一开口,弥漫在室内那一缕诡异气息给打破。

    谢桥嗔他一眼:“难道不是?你做了帝王,谁还能如平常一般,将自己心中所想与你说?还能随意与你话家常?”一个不注意,祸从口出。

    即便对他一如既往忠心耿耿,却多了一层敬畏。

    “如果连真话都无人与你说,岂不是很寂寞?而且,那个位置时常被人觊觎,成日里防备着被算计,十分令人不悦。”谢桥不知是说服秦蓦,还是用这番话说服她。

    因为,本是玩闹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后。

    这个念想便似在心中扎了根,抽枝发芽。

    “难不成,如今他们也敢与我随意话家常?”秦蓦朗声笑道,极为愉悦。

    谢桥翻了翻眼皮,懒得理他。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为你守好后宅。”屋子里太暖和,谢桥趴在他的腿上昏昏欲睡。说话间,打着哈欠,眼角泛着泪花:“反正是嫁你随你了。”

    秦蓦无奈地轻叹一声:“你若想母仪天下,为你夺一夺,未尝不可。”

    谢桥眼睫颤动,并未睁开眼,转瞬归于平静。

    秦蓦的手落在她的脖颈处,轻轻按捏。

    谢桥缩着脖子,往他怀里钻:“不许碰我脖子!”

    秦蓦眸子一暗,搂着她的臂膀紧了几分。忽而,双手托举着她到面前,微凉的薄唇在她唇瓣上磨蹭,哑声道:“三个月了。”

    暧昧地气息在二人之间流转,谢桥睁开眼眸,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动了动,却听到他呼吸陡然粗重几分。眼角微挑,露出几分不怀好意。伸出舌尖,轻轻在他唇瓣上轻轻舔舐。

    一阵天旋地转,猛然被秦蓦放在身下,他手肘撑在身侧,不敢压在她的身上。清冽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酥酥麻麻。

    谢桥浑身轻颤,秦蓦轻啃着她雪白的脖颈,感受到她轻微的排斥,柔声道:“我会轻一点。”

    “……不是,我,我们去床上。”谢桥轻喘着,原来她还想要作弄,冰冷的手指碰上他滚烫的皮肤,有些不忍。

    秦蓦忍俊不住,胸膛震动。

    谢桥抱着他的脖子,拉低下来,仰头在他唇瓣上咬一口。

    秦蓦没有动,亲吻着她的耳根,这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忍不住呻吟出声,两手抓紧身下的床褥,脚趾蜷缩,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

    “秦蓦…”

    “嗯?”

    秦蓦头埋在她的胸口,嗓音低哑至极,却又带着一丝蛊惑。

    谢桥身子颤栗,雪白的肌肤被他蹂躏下泛着粉色,嘤咛道:“我,我难受……”脸上似有火在烧,难受的弓着身子,想要拒绝,却又打开迎合着他。

    又羞又臊,虽然翻云覆雨多次,仍旧很羞涩,这一方面,她一直放不开。所以在通亮的屋子里,谢桥很紧张,很无措,一丝不挂的袒露在他眼前,犹如初次,面色红得滴血。

    就在她紧张无措的时候,秦蓦隐忍到极致,箭在弦上。

    猛然一个旋转,秦蓦将她抱住在他的身上。

    “啊——”谢桥惊呼一声,双手猛然捂着他的眼睛,娇嗔道:“不许看!”

    秦蓦握着她的纤腰,她温软的手盖在他眼睛上,看不清她此刻娇羞的模样,却也能够想象。想象是没有界限,更具诱惑力。秦蓦喉结滚动,诱哄道:“给你一次机会。”

    谢桥一怔,一动也不敢动,明亮水润的眸子紧盯着他的脸,视线不受控制落在他的薄唇上。寻常倒不觉得,此刻却觉得份外性感,想要轻薄他。

    这人分明是勾引她,简直是犯规!

    “什么机会?”谢桥稳定心神,心火被他撩出来,就算他忍得住想要喊停,她也是……不答应的!

    “给你欺负我。”秦蓦嗓音低沉醇厚,尾音上扬,十分撩人。

    谢桥脑门上三个问号。

    秦蓦道:“你说每回都是我欺负你,那么我便满足你,主动权交给你。”

    谢桥咬着唇不吭声,他不安份的手撩动她身子发软。

    趴在他的身上,恶狠狠地说道:“你分明是懒得动!”顿了顿,扫一眼他的体魄,咽了咽口水,的确十分秀色可餐。可是……谢桥小声的问道:“怎么弄?我不会……”

    “……”秦蓦抿紧唇,拿开她蒙住眼睛的手,只见她手一缩,捂着自己的关键处。秦蓦嘴角一扬,坏笑道:“羞什么,我都看过、摸过了。”

    见她要翻脸,秦蓦抓着她的手放在嘴里吮吸舔舐,魅惑道:“我教你。”

    谢桥一个激灵,双手紧紧扣着他的手臂。

    秦蓦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模样,怦然心动。

    秦蓦含住她的唇,撬开唇齿,用力吸吮着她的舌头,慢慢引导……

    ——

    谢桥是被饿醒,浑身酸痛无力。

    此刻,对昨日做出感想——去特么的主动权。

    她还是想躺着。

    没出息。

    “哎呀!”谢桥翻身坐起来,看着坐在榻上的男人,吃一惊:“你今儿个没有出去?”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已不再府中。

    “嗯。”秦蓦看着她伸懒腰,懊恼的搓脸,抱着被子打滚,整洁的床榻被她这一番动作下弄得凌乱,眉头紧皱:“你起来便起来,莫要抱着被子打滚,小心压着肚子。”

    谢桥捂着小腹道:“我没压着。”

    “醒来打滚的毛病改了,日后你睡迷糊了,肚子大了,不小心压着了怎么办?”秦蓦走到床边,取来明秀准备好的衣物,为她穿戴。“今日去淮阴侯府。”

    谢桥疑惑道:“你何时与淮阴侯府有来往?”

    “一直。”

    “啊?”

    “并不紧密罢了。”秦蓦为她解惑,这些年淮阴侯府不与其他家族来往,所以他去淮阴侯府,并未声张。如今,淮阴侯府重出朝堂,没有必要再遮掩。

    谢桥问道:“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大抵你都知道了。”秦蓦揉了揉她的脑袋,带着她坐在铜镜前,为她绾发。初始极为生疏,甚至扯掉她的头发,如今已经很熟练。一头如瀑长发,在他的手中绾出精致的发髻。

    抹匀脂粉,淡扫黛眉,涂抹口脂的时候,谢桥抓住他的手:“不必涂抹口脂。”

    秦蓦放下口脂,去净手。

    谢桥面容娇俏,揽着菱花镜自照,妆容雅致,勾唇笑道:“你现在愈发能干,明秀大约要哭了,好像有你在,没有她的事儿。”

    明秀这时端着早膳进来,哀怨道:“就是,郡王您别太宠着郡王妃。奴婢们瞧着,真真个眼红,日后日子都过不下去。”

    秦蓦平和道:“叶舟待你不错。”

    明秀受宠若惊!

    秦蓦居然记住叶舟了!

    当真是难得,也足以说明秦蓦对谢桥的上心程度,她身边的人,都关注到。

    谢桥笑道:“所以,明秀是想嫁人了?”

    明秀面色通红,谢桥与秦蓦之间的相处,羡煞他们,她的确期待嫁给叶舟。

    可是叶舟却时常不在京城,替谢桥开展医馆。

    “你别担心,你成亲之后,叶舟留在京城。”谢桥知道明秀在意的事,笑道:“你挑一个小丫头在身边带着。”

    明秀一急:“郡王妃,您是不要我了?”

    “不会,日后你有孕,总不能让你在身边伺候,需要一个丫头顶替你。”谢桥捧着秦蓦吹冷的营养粥,漫不经心地吃着,心里想着荣亲王的事,不知他得知剿杀他的基地,损失过半死士,不知可有气得吐血。

    明秀知道她不会被取代,心中松一口气,她自小跟在谢桥的身边,这份情份早已胜过主仆,她一直将谢桥当作亲人对待。

    她想,谢桥也如是。

    明秀退出去,秦蓦看向谢桥:“有心事?”

    “荣亲王能忍气吞声?”谢桥心不在焉拨弄着碗里的粥,顿时胃口尽失。“真怕他甩个大招,招架不住。”

    秦蓦见她手抚着小腹,眸光微动,缓缓地说道:“不必担心,他几次都失败,没有讨到好,损失惨重。暂时不会有大动作,不会将手伸到我们头上来。”垂目,敛去眼底的阴鸷,因为荣亲王将手伸到余海。

    郑远修那封信,已经送出去。

    就是不知,他的人,来不来得及。

    他有特殊法子能尽快联系上玉倾阑,他被人盯得紧,不能轻举妄动。

    谢桥并未发觉秦蓦的心思,勉强吃完一碗粥,不待秦蓦哄她,端着羊乳喝了。

    秦蓦揉了揉她的脑袋,以表奖励。

    谢桥仰头,亲着他的嘴角,“这才是奖励。”顿了顿,回头又道:“还有,我不是小猫小狗,别老摸头,你看发髻都弄散了。”

    于是,秦蓦在马车上,重新替她梳头。

    下意识,又摸了摸头。

    谢桥:“……”

    秦蓦:“……”

    谢桥瞪他一眼,抿紧嘴,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你下回可以摸摸手。”

    马车停在淮阴侯府。

    秦蓦带着谢桥进府,丫鬟领着她去后院陈氏住处。

    秦蓦则去了书房见淮阴侯。

    谢桥走进屋子,婢女便替她取下斗篷,拿一个手炉塞在她的手里。

    陈氏道:“就知道你嫌麻烦,不喜欢捧手炉。”

    陈氏亲热的拉着谢桥在身边坐下,端详着谢桥的面容,圆润许多,含笑道:“郡王将你照顾的很好。”

    谢桥看着她神色落寞,还未开口,便见陆贞儿走来,不过两日不见,整个人比上回清减不少。

    心知陈氏怕是为褚明衍与陆贞儿的事伤神。

    “表嫂。”

    “表妹。”陆贞儿笑了笑,给陈氏行礼,坐在谢桥对面。

    “府里的事情,处理好了?”陈氏问着陆贞儿。

    陆贞儿淡漠看谢桥一眼,陈氏没有避嫌,回道:“还没有。”又道:“母亲说姑母是未嫁之身,如今被蜀王……窥了清白,擅自为姑母做主,找蜀王为姑母讨一个公道。蜀王……”顿了顿,后面的话,似乎难以启齿。

    “蜀王如今有正妃,他想纳妾?”陈氏皱眉,对这蜀王心中并无多大的印象,只知蜀王妃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你姑母是个可怜之人,为人柔弱善良,入蜀王府,讨不得好。如今已经四十出头的人,多年未嫁,足以见得是不想嫁人。就算窥去清白,又能如何?又不是十几岁待嫁的小姑娘。”

    这一番话,倒是直白。

    陆贞儿心中也是如此想。

    “我不知母亲如何想,我们太傅府,门第不算低,养姑母一辈子,也不见得养不起。为何就要将姑母嫁出去?一个妾,平白降低自己的身份。”陆贞儿脑海中想着母亲的话,她对姑母极其不喜。以往小时候还能听见母亲与父亲吵架,父亲对姑母太好,母亲看不过眼,因为不是一母同胞,姑母是继室所出。“都这么多年,姑母在院子里从来不出来,母亲为何就如此介怀?”

    陈氏这回倒是没有接话,心里很清楚,大抵是陆芷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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