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34 暗夜 计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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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您现在还要坚持让他活下去吗？”源幽冥从我一旁出现，问我。

    他对理康的意见已经很深了，只不过每一次都是我强行压下去的，只是这一次，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计划不变。”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在他快要将我看穿的目光下说出这句话的。

    但是如果仅仅因为越零理康的这些话而改变我对他的初衷的话，那么未免太得不偿失了，我宫芸晶不想为谁而改变了。

    “我对他本身就存在着利用，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期待他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可是您是一代种。”源幽冥似乎想反驳我些什么。

    我摇了摇头“源幽冥，一代中是君主，但不是你的神，你也应该和理康一样，有自己的生活。这次计划结束，就按照源家的安排，与那位二代种的公主，成婚吧。”

    他愣在那里，很久才扯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

    “若这是王的吩咐，”他说“属下答应。”

    我良久的站在那里，看了他很久，张开手臂，向他走去，轻轻抱住他“对不起。”我说，停顿了一会儿“你的心意这么晚我才看到，还有，谢谢你。哪，源幽冥。”我感到他的身体一僵，然后狠狠地回抱住我。

    “芸晶……”

    我轻轻地推开他“我希望你活下去，这一次的行动，你不必参加了，从今往后，你也不是我宫芸晶的属下。”

    “王是想一心求死，所以要抛弃我了吗？”

    “不存在抛弃的。”我说。

    “所以王，您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笑着看着他，没有答应。

    因为这一回，我付出的不只是自己的生命，也会有更多人的生命。

    大不了，都毁了吧。

    ——————

    月圆之时，即是献祭之日。我这半个月总是一个人坐在床边，梵卓来的时候就问他一些他在血猎的趣事，有意引导他将婚期定在了月圆之夜，并且在血猎力量十分集中的大城举办。

    “王，东边与西边的战形布阵，已经完全好了。”

    “退下吧。”我说。

    “王，只是暮冢大人，希望您能三思。”

    三思？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我闭上眼，怎么也看不到希望了。

    “我会把梵卓引到。血盟的人也会同时出动剿杀血猎。从一开始都是人类对着我们穷追猛打，风水轮流转，也是时候该换换了。”

    我看着开了满园的玫瑰花，鲜艳欲滴，美的耀眼沉浸乐怒火似的生命力，只是这一次的盛开，很快就会凋零了。

    亦如同我的残缺，我的爱情，或许也如同这些玫瑰花一般。

    这是我一千年前就计划好的一切，只是理康的出现让我的计划稍微有了点变动，但是这并不影响我的最终效果，我会在明天的月圆之夜，自爆，一代种的自爆有着极为强横的攻击力，即使初代种再临，恐怕也会吃不消，何况现在的梵卓已经不是那个血族的初代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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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家都希望，即使是我们战死，您也能活着。”

    活着吗？我闭上眼，听起来是个很美好的词呢，但是就这样没有任何希望活在恨意中，只会是折磨而已。他杀了我的父母，当初又为什么要留下我？这样会总让我以为，我的爸爸妈妈是因为我的存在才会死去。

    或许不是我以为，，或许这就是真相，我害死了我的亲生父母。梵卓我的稀奇古怪的占有欲，足以证明这一点。

    “退下吧。”我再次说，依旧没有给他回答。

    “你这样做，有没有说过你很自私？宫芸晶？”

    熟悉的声音忽然炸响在耳畔，让我一惊，他怎么来了？

    “越零家的事你已经处理完了？”我笑着看着这个我尽心尽力保护了上千年的少年，他依然隽秀俊美，是我记忆中的样子，只是这一回他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怪异。

    “难道除了越零理康，你就不会看到其他人对你的关心了？”

    这样的质问让我的心口一闷，但是我没有回他。

    “宫芸晶，宁风致至少有一点说对了，你的心比石头还硬，真是不知道越零理康是怎么打动你的，明明他已经放弃了你，你却还是念着他一个人。”

    我这才疲惫的睁开眼，看着越零理悦，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这不该是你关心的。”

    “那什么是我该关心的？”他冷冷的质问我“难道要我看到你死了才该来关心？”

    我笑了一声，并不作答“来人，送越零大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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